專題企劃／大學校園性別友善空間開箱
吳怡靜/國立成功大學心理健康與諮商輔導組、性別平等教育委員會 行政專員
根據2004年通過的《性別平等教育法》第14條第2項規定：「學校應對因性別、性別特質、性別認同或性傾向而處於不利處境之學生積極提供協助，以改善其處境。」這項進步的立法精神，揭示了多元性別族群¹學生可能會在就學期間面臨一些性別因素困境，要求學校行政單位應該提供積極的協助。然而，對於學校行政單位應積極提供哪些事項的協助，以改善其處境，目前中央主管機關教育部尚無相關法規要點提供學校行政單位參考²。因此，學校單位對於多元性別族群學生接納友善程度高低，校園風氣開放程度，學校願意投注在多元性別族群學生的行政資源多寡³，端看學校主管支不支持多元性別族群學生而定；也因此，不同學校之間，對於多元性別學生的態度，勢必會有不同的做法及相當程度的落差⁴。
[1]包含 LGBTQI 同性戀者、雙性戀者、跨性別者、酷兒、雙性人等性少數族群。
[2]例如針對學生懷孕的情況就有相對應的《學生懷孕受教權維護及輔導協助要點》。
[3]通常這些行政工作業務都落在學務處、心輔中心或性平會承辦人身上。
[4]「根據校方不同的組織安排，各性平會內學生的決策權、會務運行的獨立性、運行品質也會產生不少 落差。（凱西，2019）」我個人認為，成功大學性平會的位置與角色做得到的事情，不見得在其他大 學有辦法比照辦理，因為現實是：各個學校投注在性平會業務的資源多寡，性平會在學校運作上的 獨立性，對性平會業務承辦人角色任務的指派、期待，性平委員的性別意識和強度，實在差異甚多。
我願藉由此文，分享我這些年擔任大學校園性別平等教育委員會（以下簡稱性平會）行政專員時，服務幾位跨性別學生獲得的經驗與心得，讓大家知道，在無前例可循或相關行政指引的情況下，學校各行政處室可能面臨的跨性別學生真實處境，以及如何協助TA們⁵適應就學期間的各種生活經驗，讓現有行政體系跨出二元（non-binary）。
[5]美國心理學會也正式建議，提及性別未知的人或喜歡被稱呼為 they 的人，在寫作中應選擇「they」 而非「he」或「she」。而在華語使用者中，也有提出使用「TA」來取代他或是她，以達到性別平等 書寫的目的（臧威環，2020）。
跨性別學生的主動現/獻身
不若身心障礙或原住民、外籍學生等有法定保障的身分，當社會價值觀仍對跨性別族群有不理解甚至汙名、歧視時，若非跨性別學生願意向學校行政單位主動揭露自己的性別身分，學校其實並不容易發現跨性別族群的學生的蹤影，也不那麼全面清楚TA們在生活適應上有哪些部分需要行政協助。以下我將分享兩個主動現身尋求學校行政協助的案例：
A同學（以下簡稱A）
102年11月⁶，我們透過學校「導生e點通」平台⁷，收到一為標題為「有關於性別友善廁所」的訊息，內容寫道：
[6]2012 年台灣伴侶權益推動聯盟發動「多元成家，我支持」連署行動，將臺灣第一部由民間自主起 草的多元家庭民法修正草案送進立法院。此時臺灣多元性別族群中同性戀者的公民權益，才開始 受到社會大眾關注。但跨性別議題此時仍未如同性戀婚姻平權獲得較多關注。
[7]此平台提供在校學生和學校行政單位溝通的線上平台，學生可以透過這個平台表達意見，相關業 務單位需要回覆學生的意見或提問，並提供協助。
「我是成大〇〇系大三的同學，因為自身較為陰柔的關係，常常會覺得上男生廁所十分的尷尬，也常引來剛好在上廁所的男同學的驚嚇，漸漸也開始不喜歡在有人在廁所時進廁所，可是前幾日剛好與世新大學的朋友交流，發現世新大學有許多跟我一樣的同學，而他們的學校，也蓋了性別友善廁所，給這群較為中性的學生使用，我想請問成大可否也在每個校區都增建幾間性別友善廁所呢？因為成大這麼大，我相信一樣有困擾的同學一定也存在，所以想請問可否興建性別友善廁所呢？」
這是本校第一次有跨性別學生（A同學/MtF）主動向學校行政單位現身，並表達對校內性別友善空間設置的需求。我們邀請A來性平會與我們面談，了解TA的想法並共同討論學校可以協助TA的地方。其實，除了性別友善廁所的設置，A也表示TA目前仍住在男生宿舍，但是TA已經開始嘗試改變自己的外在打扮，會開始把頭髮留長，穿著女性化的服飾，因此在男生宿舍也讓TA感到相當不自在。
當時，性平會行政組先召開「協助跨性別學生換宿行政協調會議」，邀請住宿服務組及心輔組同仁和A共同討論學校目前可以提供TA換宿的方案。最後，依照A的期待，我們將A及其好友B同學，一起安排入住到研究生宿舍的套房。雖然，這次的安排仍是讓A住到其原生理性別的男性宿舍，但因為套房空間的設置及與好友共同居住，因此對TA來說，仍已經相當程度地減少了與其他生理男性同學共用公共衛浴空間及曬衣空間的恐懼。
同時，我們將性別友善廁所的設置，提案到103學年度第3次性平會員大會。為解決跨性別學生的實際需求，行政幕僚也利用104年即將接受教育部統合視導的實地訪查，以及本校性平會柯乃熒委員在會議中的提醒：103年CEDAW公約第2次國家報告書中特別指出性別少數學生在學習方面的協助，可見此為國際性別人權議題之趨勢，做為性別友善廁所設置的推力。最後大會一致決議通過改善光復校區國際會議廳B1廁所⁸，以符合性別友善之便利性與隱私性功能兼具的性別友善廁所（圖一），並責成性平會校園安全組逐年規劃改善，以成大各校區皆設置至少一處性別友善廁所為目標。目前，本校共設置11處性別友善廁所，並且仍有計畫增建中⁹。
[8]當初選定此處作為改善成第一間性別友善廁所的主要原因是原本女廁間數不足（女廁內蹲式廁所1間、坐式廁所2間、無障礙廁所1間；男廁小便斗式廁所5間、蹲式廁所1間、無障礙廁所1間）。修繕時將小便斗式廁所全數作成包廂式隔間設計，在進入使用時也能免於尷尬及維護男性使用者隱私，同時解決廁所比例不均問題，讓整體使用上更有彈性。另外也陸續於入口處新增「性別友善廁所」標示，方便辨識，亦逐年增加廁所使用燈號等標示設計。另外亦考量該處主要為辦理校內外大型會議與熱門活動地點，若設有性別友善廁所則具有宣示本校重視此廁所設置之效果，亦能達到宣導之目的。但較美中不足的地方是礙於該處建築結構因素，無法將原有中間隔間牆打通，故本處並非本校最理想的性別友善廁所設計。請參見https://genderequity.web2.ncku.edu.tw/p/405-1061-4582,c706.php?Lang=zh-tw
[9]已於光復校區設置7處，成功校區2處，敬業校區1處，勝利校區1處。位置分布圖詳見本校總務處官網連結https://oga.ncku.edu.tw/p/412-1027-8061.php?Lang=zh-tw
C同學（以下簡稱C）
104年8月A再度與我們反映，另外有位即將入學的跨性別新生C（MtF）與她聯繫，因C外表特徵及打扮皆已相當女性化，希望可以協助住宿安排較符合其生活起居需求之宿舍空間。性平會因有A的前例，故再次偕同住宿服務組、心輔組、A、C共同召開跨組室「協助跨性別新生住宿行政協調會」。因C為新生，尚無認識可共同居住的同伴，因此，該次的會議經過ABC三位同學同意，決議協助安排ABC共同入住某男生宿舍1樓比較靠近走廊入口，對面就是共用浴室跟曬衣場的三人雅房；當時該男生宿舍正巧也執行實驗型書院宿舍¹⁰，故在2樓亦有安排生理女性同學入住，因此，就算外表特徵已經相當程度女性化的A、C進入該宿舍也不至於太引人側目。另外，我們也在會議中特別要求住宿服務組協助督導，宿舍外包保全公司人員應具備多元性別意識。
[10]該棟宿舍2樓改為由申請參與書院計畫課程男女學生入住同樓層，男生宿舍安排在左側，女生宿舍安排在右側，中間重新規畫為該層宿舍居民皆可使用之公共討論空間，女生宿舍門口有另外加裝鐵門。
除了住宿空間及室友媒合安排的協助，在進行入學新生體檢前，C因擔心自己的原生理性別跟外表性別特質不符，會在體檢時受到異樣眼光，故再度主動尋求性平會幫忙。透過性平會柯乃熒委員協助安排，我陪同C一起至性別友善的家醫科，請醫師幫其完成新生體檢。隔年，C在學校參與活動時因手機被偷竊，需要到警局製作筆錄，TA擔心在製作筆錄時，證件身分與其外表特徵會遭受質疑，我們也協助安排心理師陪同。
因為平日互動建立起C對性平會承辦人的信任關係，C在與我們的對話過程中，表示TA預計在年滿20歲後（105年底或106年初）進行跨性別手術，但因在手術時程上與父母及長輩有些溝通狀況，感到困擾跟擔憂。後來，經由性平會副執秘曹玫蓉老師主動了解家長的想法，並居中協助雙方溝通；我則協助陪伴、安撫C的情緒，終於，在106年初，C與家長取得共識，並在母親支持下，順利完成性別重置手術。期間我亦協助C完成手術請假等行政事宜。
完成手術後，性平會同仁主動前往C居住地的醫院探視她，表達學校對其術後復原狀況的關心，並協助提供註冊資料性別身分轉換相關程序資訊。手術復原後，C如願轉系至其理想科系就讀，後續生活適應順利，畢業後更創立了個人YouTube頻道，分享跨性別者的心路歷程與日常生活。
回顧上述服務跨性別學生的生活點滴，讓我們更加清楚跨性別學生在入學過程中，除了住宿安排之外，TA們可能還會面臨如：新生體檢時的性別檢查、性別身分轉變期間的家庭關係、服用賀爾蒙藥物過程引起的情緒起伏、性別二元限制的學籍及選課系統等眾多牽動生活適應的議題。這些議題也讓我們更深刻體會TA們的處境，與現行性別二元行政體制對TA們可能帶來的焦慮不安，是我們非常寶貴的經驗與累積。
然而，縱使學校行政體系已經盡力協助跨性別學生的生活適應，我們仍然遭遇一些困難。例如，我們將光復校區國際會議廳B1廁所改建成性別友善廁所之初，屢屢遇到該場地參與活動的活動參與者（尤其非成大校內人士）對於「性別友善廁所」的抗拒，除了寫信向學校投訴不應設置性別友善廁所之外，甚至還有動手破壞標示，在原本已經取下的男、女廁標示位置上，擅自加貼用鉛筆手繪男廁及女廁的圖示（圖二）。這也顯示一般社會民眾對於跨性別議題仍屬相當陌生、不理解甚至汙名的情況。如何有效達到性平法第6條推動社區有關性別平等之家庭教育與社會教育的目標，顯然仍有相當大需要努力的空間。
行政單位、教學單位及學生共同結盟，營造性別友善校園氛圍
除了提供個案式的專案服務，以解決跨性別學生在住宿及廁所設備上遭遇的困境之外，我們深知只提供硬體空間改善並不足夠，營造對於多元性別族群處境友善理解、正向開放看待的校園風氣更為重要。因此，性平會歷年來多次和性別友善社團To.拉酷社、學生會、零貳社等學生一起合作辦理相關宣導活動：自103年起，每年在11月份國際跨性別悼念日前後，辦理與跨性別議題相關的影片映後座談，或通識認證專題講座¹¹及點燈活動；104年起迄今，連續7年在每年5月份國際不再恐同日前後，舉辦大型反性/別霸凌及暴力宣導活動「台南粉紅點」¹²，開放給社區民眾共同參與。活動中，性平會也自製了一份「多元性別LGBTQ報你知」文宣紙本摺頁發送。我們很幸運，在第一個案例中提到的跨性別學生A同學，TA本身也相當活耀於學生社團活動。因此，當TA願意在校園中公開揭露自己身為跨性別者身分時，我們尋求TA的意願，多次邀請TA來擔任跨性別相關議題活動的主講者、主持人、映後座談分享人等；在性別友善廁所的改善規劃上，也邀請A提供總務處改善建議。
[11]歷年相關活動紀錄剪輯可見成大性平會官網 https://genderequity.web2.ncku.edu.tw/p/403-1061-26. php?Lang=zh-tw ·103.11.20 103 性別影展紀錄片《他們的少女夢 To Be A Better Man》映後座談
·104.10.05- 辦理《壓抑在身體底層的真實─談跨性別》暨影片《Victor XX》映後座談
·105.03.07-105 性別論壇辦理《讓心中的女孩走出來──我是曾愷芯》，曾愷芯老師主講
·105.10.20-105 性別論壇辦理《性別與空間 - 談校園性別友善空間與再造》專題演講，殷寶寧老師主講
·106.11.20-106 性別影展辦理紀錄片《帢拉萊：性別萬花筒》映後座談
·107.04.12-107 性別論壇辦理《你是我的 A-dju（姊妹）- 談當代原住民社會中的性別實踐》專題演講， 邀請瑪達拉 ˙ 達努巴克及董晨晧老師共同主講
·107.05.22- 辦理多元性別主題影展 (1) 電影《當他們認真編織時》映後座談
·108.11.20-108 性影展辦理《東加艷陽下 Leitis in Waiting》映後座談
·109.11.19-109 性別影展辦理《不敗女王 Indianara》映後座談
·109.12.11-109 性別影展辦理《玫瑰少年 My Life In Pink》映後座談
·110.11.18-110 性別影展辦理《更衣室之爭 What is a Woman? 》&《忽男忽女·後篇 Genderation》
[12]歷年活動皆有不同主題及論述，相關訊息可至「台南粉紅點」臉書粉絲專頁查閱：https://www.facebook.com/PinkDotTN。為了不使活動因受疫情影響中斷，2020年及2021年改採線上直播或預錄影片方式辦理。
此外，104學年度因為性平會委員徐珊惠老師開設「性福服務學習課程」，成大性別與婦女研究中心多位老師共同開設的「融入敘事力──性別與社會」課程，以及學生社團零貳社在104年10月20日舉辦的「吹奏！解放宿舍之歌──性別友善宿舍座談會」活動，這段期間校園內也吹起一股對於性別友善宿舍空間議題的討論風氣。性平會在105年度工作計畫中，責成住宿服務組召集宿舍委員代表，了解住宿生對於宿舍性別友善環境的看法與期待，訂定性別友善宿舍計畫期程與面向。此時，參與者普遍對於性別友善宿舍議題多仍無感、不贊同甚至不理解，再加上既有硬體設施不符期待¹³，住宿服務組表示待東寧校區新宿舍興建時再行規劃。109學年度，住宿服務組辦理「性別友善宿舍座談會」，邀請性平會委員及學生代表共同討論性別友善宿舍定義及期待¹⁴，目前（110年）住宿服務組正廣泛蒐集住宿生有關「不分性別宿舍」問卷調查¹⁵，作為東寧校區新宿舍性別友善宿舍規劃之參考。
[13]與會者期待若像校外出租學生宿舍的空間設計以單人套房為主，較能兼具個人隱私及安全性，這樣隔壁寢室與任何性別者同住皆較不受影響。但因成大過往宿舍規劃皆以單一性別、集體生活、最有效空間利用設計及最大化床數為考量，故既有宿舍空間規劃仍為多人同寢室、共用公共衛浴設備為硬體設施，幾乎無單人獨立套房的房型，亦無保留私人空間。
[14]出席的學生代表包括:宿委會代表、To.拉酷社代表、學生會代表、住宿生代表。
[15]問卷共7題，前6題為單選題，分別詢問住宿生對於同棟套房或雅房宿舍中，是否同意及願意宿舍安排不同性別學生居住於同棟宿舍。最後1題為簡答題，提供住宿生自由表達有關不分性別宿舍相關意見。
小結：投注專業且充足的資源才能讓性平員會任務真正落實
在教育現場，性平教育的推動，性平會甚為重要；而性平會的運作得宜，承辦人員則功不可沒。目前，性別事件的處理，堪稱性平會有關業務的重心，也是性平教育的主要體現之一。在性別事件的處理流程上，承辦人員作為性平窗口，備極辛勞，學校應珍惜，並給予適度支持。於此同時，在規範上，應當建構合宜的性平窗口人力配置；在培訓上，應當提供實用的性平窗口教育訓練內容（王紀軒、黎勝文，2021）。
經過這幾年服務跨性別學生的經驗，明顯發現性平會儼然成為了學生主動尋找校內資源協助的第一考量。然而，每一位跨性別學生對於生活適應協助的需求落差甚大，在服務學生的過程，需要耗費相當大的時間及人力成本，與學生及家長建立信任關係。身為性平會業務承辦人，我們不僅要面對跨性別學生、家長，也要和校內相關處室的行政同仁溝通、協調政策，可謂扮演相當吃重的溝通平台角色。然而，目前國內大專校院的性平業務窗口，不僅須受理性別事件的申請調查或檢舉，有時甚至還需兼辦其他業務，工作負擔可說是相當沉重；若第一線性平業務窗口至行政首長的性別敏感度不足，也可能導致求助的學生發生二度傷害¹⁷（王紀軒、黎勝文，2021）。
[13]與會者期待若像校外出租學生宿舍的空間設計以單人套房為主，較能兼具個人隱私及安全性，這樣隔壁寢室與任何性別者同住皆較不受影響。但因成大過往宿舍規劃皆以單一性別、集體生活、最有效空間利用設計及最大化床數為考量，故既有宿舍空間規劃仍為多人同寢室、共用公共衛浴設備為硬體設施，幾乎無單人獨立套房的房型，亦無保留私人空間。
[14]出席的學生代表包括:宿委會代表、To.拉酷社代表、學生會代表、住宿生代表。
[15]問卷共7題，前6題為單選題，分別詢問住宿生對於同棟套房或雅房宿舍中，是否同意及願意宿舍安排不同性別學生居住於同棟宿舍。最後1題為簡答題，提供住宿生自由表達有關不分性別宿舍相關意見。
中央主管機關應更明確提供各級學校性平會設置充裕且具專業的人力資源，並提供針對多元性別學生支持的指導準則，讓學校行政單位在協助學生時有規則可循。或可參考美國各大學設置LGBTQresourcecenter專責單位¹⁸，提供多元性別族群學生生活適應協助及行政支持系統，以全面落實性平法第6及第14條規定，而非讓跨性別學生碰運氣，只能在某些資源條件充裕的校園，獲得較全面友善的協助。
[17]《長庚大學跨性別案部分勝訴當事學生：盼別再有人面對我所經歷》。自由時報 https://news.ltn. com.tw/news/society/breakingnews/3591201
[18]如https://lgbtq.missouri.edu/about-us/
參考文獻
- 徐志雲（2020）。第三章 認識跨性別者 (T) 及其處境。行政院多元性別權益保障種子訓練教材。https:// gec.ey.gov.tw/Page/8B53584DC50F0FBA/54ea414c-a60e-4916–8af3–24d276dae0d6
- 臧威環（2020）。她、他、還是 TA？從歐語經驗反思台灣性平書寫之路。想想論壇。https://taronews. tw/2020/04/12/652998/
- 凱西（2019）。校園裡的「扒糞」單位？性平會的問題就在於它的「不可見」。The News Lens
- 王紀軒、黎勝文（2021）。強化校園性別事件 受理窗口功能的芻議。性別平等教育季刊，93，140–144。
